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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大潮下,药店人在干什么?安徽省医药产业创新协会“关注药店”系列报道之一

时间:2023-01-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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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
2022年底的这场新冠疫情大潮,对所有经历过的人,都将是刻骨铭心的记忆。

对那些一直战斗在抗疫第一线的药店从业者来说,更是如此。


12月7日,国家防疫政策“新十条”颁布。短暂的“抢购潮”之后,“买不到药”“药难买”迅速成了常态,持续至今。


一边是稳定价格、保障供给的政府目标,一边是有备无患、居家治疗的大众期待,双重压力之下的药店从业人员面临着前所未有困局。


走近这些身处“漩涡”中的人群,我们会发现,在责任的背后,是默默的负重坚守,是温暖的理解包容,是努力的奋斗担当。


互助

12月19日,星期一。

早晨7点半,44岁的王延兰早早赶到国胜大药房望江路店。“上午本来可以休息的,店里人手不够。”她说。


人手不够,是因为大家都阳了。有人症状消失后已经返岗,有人症状较重仍在居家治疗。作为店长,昨天已经发烧的王延兰,只能顶上。


王延兰将店里员工的集体“中招”,归结于一个特殊的顾客。前几天,一位发热的顾客来买退烧药,没有买到。“没药,你们开什么药店。”,这位顾客骂骂咧咧,“买不到药,我每天都要来你们店逛几遍。”此后,这位顾客真的连续几天,每天都来店里溜一圈。


在目前的情况下,每一个顾客都有可能是传染源,根本无法理清源头。王延兰的猜测,更多是委屈后的下意识反应。“很多人买不到需要的药都会抱怨,甚至投诉,我们也能理解,只能尽量解释,请他们谅解。”


上午8点半。王延兰给自己测了一下体温,39度2。掏出腰里仅有的一粒布洛芬,想了想,又揣进兜里。“多喝点水,我身体好,应该能扛得住。”


9点左右,一个满脸通红的外卖小哥走进店里。“有退烧药么?”“对不起,已经卖完了。”听到这话,这位小哥非常失望。一问,原来他已经发热到41度,实在坚持不住,才来了药店。就在小哥准备离开的时候,王延兰喊住了他。“我这有一粒布洛芬,给你吧。”“谢谢,多少钱?”“不要钱,送你了。”接过这粒布洛芬,小哥的眼睛湿润了。


这位小哥不知道的是,王延兰自己总共就准备了5粒布洛芬。昨天有个顾客,老婆高热5天了,她已经送出了四粒。


“没觉得自己是做什么好事。作为药店的人,能为顾客做点事,应该的。”王延兰说。


晚上10点,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,王延兰仍在店里忙碌着。“我的烧已经退了。这段时间天天加班,再过两天,人到齐了,就好了。”电话那头,王延兰对明天对未来,是满满的自信。

坚守

12月22日,冬至。一年中黑夜最长的日子。


晚上9时许,往日里一片繁华的合肥市宿州路,仿佛早早地按下消音键,显得异常冷清。步行街的行人三三两两,逍遥津西门前的小广场上,也不见了孩子们的打闹。


“阳”或“未阳”的人们,更多选择了龟缩在家里。


刘芳全副武装的站在药店里,有点没精打采。


头上是医用口罩和防护面具,穿着厚厚的冬衣,手上是用保鲜膜自制的手套,裹了一层又一层。如果有可能,她甚至想穿上防护服,像“大白”一样。


“没办法,今天开始发低烧了,好在没有其他症状。”刘芳微笑着解释,店里包括她总共四个营业员,已经全军覆没,“药店不能关门啊,只能坚持。”


此前,相关部门透露,合肥市约在12月25日到26日,疫情达到峰值。显然,在刘芳所在的药店里,峰值已经提前到达。


这也是所有社会药店的共性。


原因,显而易见。目前的情况下,药店营业者每天接触的实际阳性患者数量,比医院的医生都要多。而两者对疫情的防护要求,拥有的防护手段,则是天壤之别。


看见有顾客走进药店,刘芳赶紧迎了上去。“有退烧药么?”“没有,您再去大点药店看看吧。”“看过了,没买到。” 来人也没有问她说的什么大店,掉头就走。


不久,一位大爷再次登门。这次,是买降压药。


大爷姓张,74岁了,一直独居。听说新冠病毒对有基础病的老年人危害比较大,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门。晚上的时候,发现平时吃的降压药没有了,硬着头皮戴上口罩出来买药。


高血压患者,疫情期间要注意哪些;一旦有症状之后,怎么办?……一边拿药,刘芳一边叮嘱大爷不要太紧张。


几分钟后,连声道谢之后,大爷携药满意而去。


望着大爷离去地身影,笔者不禁觉得,这便是在这寒冷的夜里,诸多刘芳们仍在岗位坚守的意义吧。


抢药

1224日,平安夜。


深夜12点,白洁仍在为抢药焦虑。


“布洛芬今晚在平台上,68元一瓶还限购。”她哑着嗓子,一边咳嗽着和总经理拍板买药,一边叮嘱采购员继续盯着各大平台,看有没有可能抢到便宜点的。


白洁是皖南一家大型医药连锁公司的老板,拥有二十多家药店。   

 

自从127日,新十条出台后,她这样的药店老板就压力巨大,“天天为从哪能购进感冒类药械着急,没有一晚不熬夜,没有一天能睡个安心觉。”


“首先为如何弄到药发愁”,白洁说。突然爆发的抢购潮,药店里的感冒类药品很快被抢购一空。“开药店,看到那么多老百姓买不到药,头都急大了。”上游厂家产量有限,无法在短期内实现大幅度产能提升满市场需求,大家只能八仙过海,“一天到晚打电话联系供应商,24小时派人盯着各大平台抢购,想方设法,能弄到一点是一点。”


“弄到点药又要为如何卖头疼。”价格上绝对不能随进价涨而涨。以一瓶100粒的布洛芬为例,白洁公司每瓶“抢购”来的价格大多都在40元以上,他们一直坚持每粒0.4元出售。“亏了就亏了,我们也不解释,说了老百姓也未必相信。”数量上,每天卖多卖少也要再三斟酌。“少了,有人买到有人买不到药挨骂;多了,就那么多药,两天卖完了,又断货了,还是挨抱怨。”


12月21日,白洁属下的多家药店,同时进行了一场赠药活动。市民排队登记,每个人凭手机号和身份证就能领到12粒布洛芬,“总共送出去10000粒。希望能帮助到更多的人渡过难关。”后来,有人说她是作秀,传到她耳中,让白洁的内心很受伤。


出力不讨好,受累又受怨,干嘛不“躺平”呢?反正无药可卖又不是药店的责任。


“为了心安。”白洁说。


凌晨两点半。结束一天的工作后,白洁习惯性看起各门店的销售记录软件,数据显示,当天各门店共有4300多位顾客。


“我们每天的顾客量一直保持在4000人左右。”看着眼前的数据,白洁的语气里不再有一丁点的犹豫,“想到每天几千人在我们这里买到药,健康有了保证,吃再多的苦受再多委屈,也觉得值了。”


心安,很明显只是她朴素的表达。显然,支撑她的是另外一种东西,叫责任。


后记

刘芳,王延平,白洁,关于三位女性的记录结束了。


说是记录,也只是她们一段简短的留影罢了。相较于她们长期处于战疫一线的工作生活,这简短的留影或许不值一提。


但仍期待得一斑而窥全豹。


她们平凡而勇敢。面对病毒的肆虐,她们没有退缩,坚守着自己的岗位,守护着健康的底线。


她们善良而智慧。面对疫情的蔓延,她们选择奉献,用行动化解误解,用爱心陪伴责任,温暖着每一位接近的人。


她们是千万药店从业人员的缩影。


时光总会记录和荣耀着每一段征程上的奋斗者。


N年之后,当我们回忆起2022岁末,回忆起这段必将写进历史的新冠疫情大潮,相信所有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:中国的药店,好样的!(注:文中人物,除王延平外,尊重当事人意愿,为化名。)